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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知青AU】《慈山》下乡知青基/村民锤 第十六章(有部分恐怖内容/慎入)

好看死了

锡兰之红:

《慈山》


配对:苏尔x骆基


简介:春初,山里头来了位新的先生。村长说是知识青年下放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也正好能教村里的孩子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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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骆基在割开苏尔身上的绳子后,从他身上翻下,手脚灵敏落在了地上。苏尔则假装双手仍被绑住躺在木板上。这就像一条流淌在腐尸间的孤舟,被这“水流”推着往前去。


他想了很多。在那猩红色的光尚未如流水一样淌在他脸上时,苏尔的脑子里不断盘旋着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一切。


他回忆起当初在山北面碰上他姐姐。那个时候才过惊蛰,老祖骤然离世,整个村子陷入悲痛之中,可小孩子对于这种长辈辞世的悲痛是很茫然无知的,他们往往无法理解成年人为永远失去一位伟人时的悲伤究竟从何而来。


因为他们曾无条件如此信任过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曾经为了他们做出了伟大的牺牲,因为这个人指引着他们所有人寻找到了真正的出路,找到了存活下去的方法。他作为一个优秀的领袖,慈爱的长者,无时不刻不让慈山的人感觉到温暖,感受到了支撑与鼓励。老祖的死,所有人都为之悲痛,有的人甚是哭昏了过去。


但孩子却总是不解的,他们涉世未深,以一双窥探未知的眼宛若局外人那样看着他的长辈们悲痛欲绝,仿佛世界末日。


所以他们也许会为了这一个伟大的人的复活,做出任何牺牲。


苏尔有些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他回忆着苏亥所展示的记忆,他姐姐哭喊着说绝不会告诉别人,她想要藏匿的究竟是什么秘密?后来她离开坟冢后再也没有提过老祖坟的事,又因为什么?


他低头扫过身下这群已失去个人意识的行尸走肉,他们抬着苏尔朝着血光而去。如果说那时候被封入棺中的姐姐也同样是茫然无知,充满惊慌恐惧,那么从老祖的坟冢中重生而出的那个,则也同样成为了一名真诚的信徒。


她所恪守的秘密是什么呢?


那就是她为何被选中成为老祖下葬时祭品的理由吗。


苏尔想到了她给自己编织的花环,嘴角温柔地微笑,那几年似乎并无异样的生活。苏亥根本不像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她和所有人一样长大、成熟,也和所有人一样,慢慢承担起家庭的责任,以长姐的身份生活在苏尔身旁。


直到两年前,她突然引外人去破开老祖坟冢。


她亲自踏入了坟冢之内,妄图以自身祭祀图以尸变,最终失败。她说自己所做一切不过是引村中所有人走向永生,眼下困窘不过一时,只要万事俱备,老祖归来,一切就会恢复如常。


她说她是老祖最引以为傲的徒孙,而苏尔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跟屁虫。


她却从没提过自己是被父亲如何活埋如何祭祀,也是直到今天才短暂提及自己那颗被活取而出的心脏,如今日日夜夜还受着烛火煎熬。


真话还是谎言?


苏尔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他以为原本他要对付的是他疯狂的姐姐,需要拯救的是全村永世不得超生的村民。他也曾以为老祖才是那个逆天而行的主谋,所有人不过被他蛊惑,陷入狂热,最终酿成这般恶果。


他以为他的父母牺牲性命换来的应当是所有人解脱,他以为自己做的那些就是他爹娘希望他做的。他以为只要阻止苏亥变强,留守在这儿就是正确!


可现在,他所相信的一切似乎都逐渐坍塌了。他做的那些究竟是正确还是帮凶?他帮助了外乡人到底是对是错?


那血一样的光漫过了他脸上,苏尔朝后望去,是老祖的坟冢,棺椁上有个巨大的坑洞,是被两年前来这儿“破四旧”的年轻人砸烂的。棺椁之下是石阶,雕刻着凶兽,其中一只饕鬄与苏尔当初佩戴的面具是一样的。石阶往下,靠近南面有光透进来,是个天洞,抬眼望去,外面一片漆黑,什么时候落日也不知道。月光亮堂堂照进来,正好在下面水塘中照出一片闪烁的倒影。


台阶缝隙里头有青绿色的藤长出来,四方恣意乱攀,苏亥站在那尊棺椁旁静坐着,长长的黑发几乎要垂到地面。她坐在那儿哼唱着祭祀所用的歌谣,手一下又一下打着拍子,铃声响动。女人冷眼注视着苏尔被抬放入那潭清水之中,像是看着祭祀用的猪羊。


如果说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那么谋划着一切的人是谁?老祖吗?


苏尔余光扫过棺木中那把枯骨。以他所了解,这绝对不是任何一种尸变的模样——老祖一把枯骨看起来就像已经坐化,不论在做多少都是徒劳。他又看了眼坐在棺材边的苏亥,四下寻找苏瓦儿的影子。


月光所指,应是戌时,今日……是正月十八,正逢惊蛰,也就是老祖忌日。


苏尔终于在水下看到了那只小棺材,翻身脱开周围束缚猛地扎入水下,一脚将那棺材盖踹开,抱着昏迷过去的苏瓦儿出来。岸上苏亥见变化突生,伸着利爪便朝苏尔而来。此时藏匿在僵尸之中的骆基也找准机会,握着把利刃冲了过来。


苏亥见了匕首,本是不屑,抬手就要打开,却不曾想骆基手腕一动避开她的利爪,转而一把劈在了她锁骨之上。


丝丝血气从她身上伤口冒出,黑色的血珠异常朝着上方生去。苏亥吃了疼,转过身来对准骆基就是一拳,将他一把打进了水里。这点时间倒是给苏尔寻了方便,先找到机会将瓦儿抱上了岸。


小女孩面色发青,胸口起伏微弱,苏尔回头看了眼水塘那边,骆基也正好抬头朝他望来,两人目光交接,骆基迅速朝着苏尔这儿奔来,苏尔则转过身,抽出桃木剑割破了掌心抹足鲜血对着苏亥心脏而去。


骆基从他手臂下弯腰而过时,苏尔正将剑举起横腰拦下苏亥,把她挡在了自己剑后。身后,骆基俯身听过苏瓦儿的心跳后,迅速跪坐在她身旁,给她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也许他们的敌人有千千万万条计谋,想方设法布局谋划达成目的,可他们的目标却很简单:活着。就只是活着,只是等待着下一个日出,等待着天明。


发着光的尸须缠上苏尔的剑,一开始频频被他剑灼伤,可大量尸须前仆后继毫无畏惧涌了上来以后,很快阻挠了男人的动作。


他全凭一股蛮力和眼前的女人战斗,嘴中不断发出疑问:“你给我看的那些,是不是骗我!”


苏亥却只是轻笑,什么都不肯回答。


“你说啊!老祖现在这个样子明明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任何变化,他绝不可能尸变,更不可能复活。老祖已经坐化了,你现在做这些究竟是要做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苏亥侧过身一抓挠破了苏尔的肩膀。他的血溅出来,洒在地面尸须上,立刻杀死不少。苏亥朝后退了退,抽了藤蔓要将苏尔缚住。


“我早就告诉你了,弟弟。我做的这一切,老祖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全村人能够超脱,能够拥有永无止境的快乐生活。你怎么就是不懂呢?”她的藤蔓勒住了弟弟的脖子,发狠似得压低了声,“你怎么就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呢?”


“你……想复活老祖……”


“复活?他是天尸。只差你和那个外乡人,弟弟。只差你们两个一命双生的,老祖就能回来重新引领整个慈山了。”苏亥的眼大睁着,她眼球中的血丝蔓延,一双眼球眼白的部分看起来通红,“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呢?老祖是不会死的,他是能够复活的。爹原来也不信,可他最后看见我回来时不还是信了吗?”


“爹也信了——你说清楚!”


“哈,苏尔,好弟弟,你究竟是有多傻。如果没有爹我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吗?他曾经想杀了我,因为只有我知道老祖墓地的风水是有问题的。只有我看出来,老祖死后尸变并非寻常。他一开始胆小怯懦只想堵住我的嘴,让所有人都别知道这个消息,天尸,弟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所有人只要心生觊觎,就能通过老祖获得永生。”苏亥的指尖顺着苏尔面庞滑落,割开一条伤口,“你知道爹一开始有多害怕我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吗?他怕到宁可亲手把自己女儿活埋。你知道那个感觉的,苏尔。很黑,很疼。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想只想活下去。但他没给我这个机会。”


苏亥忽然诡异低笑了起来,她低下头,右手轻轻搭在了自己的胸口:“喏,这儿,姐姐这儿还是……”爪子朝里一伸,灰烬四散,她在胸口掏出了一个空洞,“还是空荡荡的呢。”


“可当我走出那里时,我先想到的不是复仇。嗯嗯,不是。”苏亥说着,拉着被藤蔓绑住的苏尔一步步踏入水塘之中,“我要让所有人的都知道,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他们神一样的老祖就能回来。毫发无损,一切如常的回来。我要让慈山所有的人都心甘情愿的踏上我的老路。我是我爹给老祖的祭祀,那我就要让所有的父亲都选择奉献出自己的子女,所有的母亲都愿意杀死她们的孩子。就为了一点——为了他们的老祖。”


苏尔终于在苏亥的眼中找到了一直令他迷惑的问题答案了。


是怨恨。


那难以驱散的怨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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